我“哦”了一声,从他旁边走过去,找到楼梯的路,一路走了下去,刚下了两层楼,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阿木只是说玄鹤子在楼下,却没有告诉我玄鹤子在哪个楼下啊!
难道说,是我被拔山带走的那层楼?记忆中好像就只有那里是有人在干活施工。
想到这里,我不由得往下多走了几层,越往下走越黑,越往下走越冷,我在指尖点了一团火苗照亮前方的路,想着应该到了,便从楼梯间出来,没想到——这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!
漂亮的花岗岩被劈的锋利平整,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一丝血腥味钻入鼻孔,我不由得一惊,难道这里……想了想摇身一变,化作一条蛇,吐吐信子,循着血腥气慢慢搜寻,穿过一扇门,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惊呆了——
这个房间十分空旷,地方很大,却没有什么陈设,只有一堆稻草堆在墙角,上面是一条条带血的纱布,我过去看了看,发现上面的血早已干涸,黑褐色的块状物附着在枯黄色的纱布上,看上去,应该有些年头了,抬头望去,墙上似乎……也有什么东西,好像是拿什么画的画,我化作人形,右手手心生出一团火焰,顺间照亮了这里,我抬头环视,突然吓得双腿一软,再也爬不起来……
血,全是血!
干涸得发褐发黑的血迹一道一道,凌乱又极有顺序地被人刷在墙上,粗犷凶狠,狰狞无比!每一道血痕,似乎都是被人咬牙切齿着刻下,每一道血痕,似乎都是带着不共戴天的仇恨,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,像濒死的猛兽撕扯猎人,像重伤的猛虎仰天长啸,一道道,一段段,都暴露实施者的愤恨与疯狂!!
他在说,我好恨!